【全员】幸存者62
62
Clint正在树上密切观察着不远处的伙伴们，突然，一滴水落在了他的鼻子上。
接着又一滴，再一滴。Clint心中一紧，暗暗骂到：“卧槽，这他妈还真下雨？？”
他听见树下Lucky轻轻的哼哼，赶忙收起了弓箭，抓着树枝溜下去。这雨下得又快又急，刚刚还只是几滴而已，等Clint爬下树时，已经倾盆而下了。他轻巧地跳下了树，然后吹了一声口哨，便在稍微等了一会儿。几分钟之后，Lucky从远处狂奔而来，它的毛被雨浇了个透，黏黏巴巴连在一起，等跑到Clint身边时，Lucky哈哧了一声，便用力甩了甩毛。
“Shhh，shhh。”Clint竖起食指，低声对Lucky说。万幸的是，HelloKitty已经被送回了车里，所以他们暂时不用担心猫崽。Clint摸了摸身后的弓箭，看着这倾盆大雨稍微思考了一会儿，对Lucky一招手，便猫下腰，悄悄朝北边走去。
他已经观察了丧尸几个晚上，知道夜晚是丧尸行动力比较迟缓的时候，特别是现在正在下雨，乐观估计营地里的丧尸不会有大动作。但是Sam和Bucky那边……Clint不敢多想，他的任务也很重，要在这种环境下确保伙伴们的安全，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挑战。
Lucky在大雨中一声不吭地跟着Clint走。大狗这几天瘦了很多，它跟着Clint风餐露宿，睡不好吃不好，肚子都瘪了一圈。现在Lucky的毛被浇得湿透了，软塌塌地趴在身上，冷不丁看过去，见它骨瘦如柴的，好像得了什么病。但是Clint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心疼它了，他带着Lucky围着林子绕了大半圈，不停地抬头看看树冠，似乎在挑选着什么。绕了很久之后，他在一棵巨大的树下停了下来，又用力拍拍树干，似乎在确认这棵树可以担当得起重任。打定主意之后，Clint拍拍Lucky示意它警戒，然后踮起脚看了看远处，便从背包里拿出一把刀、一捆鱼线，和其他一些工具。Clint把刀子咬在嘴里，又拍了拍Lucky的脑袋，便窜上了树。
他用脚试了试每一根枝杈的承受能力，选择了几根之后，便爬上去，抻长胳膊，掰下末端那些细细的树枝，然后将它们弯折，再用鱼线拴好，弄成简易弓箭的样子。接着Clint眺望着不远处的丧尸营地（天色昏暗，加上下雨，他看得并不太清楚），多次确定了角度之后，他将这些“弓”小心翼翼地绑在合适的位置上。然后他用刀砍下比小指还要细，但是非常笔直的树枝，一头用小刀削尖，然后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，拧开盖子，把尖端伸进瓶子里蘸了蘸，拿出来用力吹吹，就把它固定在那些简易弓上，用鱼线固定好。
瓶子里是Clint自己调兑的毒药。说是毒药，其实也不过是生土豆、烂泥、农药、安眠药等等等等他们能找到的东西的混合。现在下着雨，也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用，不过有总比没有好。
Lucky被雨淋得狠了，在终于忍不住在树下发出几声委屈的哼唧。Clint抓着树枝，从茂密的树丛中探出头来，对大狗做了个手势：“Shhh，坚持一下宝贝，我马上！”
他缩回去，抓紧时间把那些尖尖的箭搭在每一个临时弓上，每架弓都配有四五只箭。然后他用鱼线缠绕在弓弦中间部分，将它拉开。接着Clint将所有拉出的鱼线汇成一根，沿着树干向下，慢慢爬了下来。
Lucky立即撒娇地走过来，不顾自己滴着水的厚重的毛，用大脑袋蹭着Clint的腰。Clint胡噜了它几下，抬手把那几缕鱼线拧在一起，然后顺着树皮贴下来，用卡钉固定住。
接着他拿出一张圆形的黄色贴纸（超市里拿来的商品贴），比划了一下，仔仔细细地贴在卡钉上方20英寸处。一切都准备好之后，Clint拍了拍Lucky的脑袋，小声说：“来吧，我们得找个好地方躲起来。来。”
Lucky用力甩了甩毛，晃着大尾巴，和Clint朝树林深处走去。
Steve背着Scott在大雨中疾走。他听见Thor跟在自己身后，不时发出沉重的呼吸声，可他却一点都不敢放慢速度。大雨掩盖了他们重重的脚步声，却也让人极易迷失方向，Steve一开始还试图辨别一下他们在哪，但是很快，他就被劈头盖脸的雨水和疲惫击倒了。他只紧紧抓着Scott的大腿，靠着意志力，拼命往前走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，Thor突然在身后剧烈地咳嗽了几声，发出可怕的呼吸声。Steve马上停下来，转过身去问他：“怎么了？”
Rumlow趴在Thor的后背上，摆了摆手，在大雨中大声吼道：“我们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！Thor很烫！”
Steve很着急，却又无计可施。他背着Scott跑过来，犹豫了一下，说道：“……可是这里没有避雨的地方！我们得找一个——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，我是说，我得把你们三个安顿好了才行！！”
Thor敏锐地抓住了Steve的言外之意，立即抬头看他：“你要去哪？”
“先把你们放下之后再说！”Steve把Scott往上背了背，冰冷的雨水顺着他的领子一个劲往里滑，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，“我得去找Tony他们，我们需要躲在温暖的车里！”
Scott的身子瑟瑟发抖，牙齿轻轻打着颤。Steve心里更着急了，他想了想，咬着下唇抬头看看天：“……还好没有打雷。走！再坚持一下，我们去林子边缘看看，只要找到低洼的地方，就可以躲雨了！！”
他又往上托了托Scott，然后绕到Thor的身后，用肩膀顶了顶他背上的Rumlow。“走！别停下来，走！！”
Thor再次咳嗽起来，但他听话地迈开沉重的步伐，一步一步地往前走。这次Steve没有急匆匆地走在前面，而是一直跟着Thor，仿佛在做他坚实的后盾。他们顶着风雨，没有人再能分神去留意四周是否有丧尸，也无力询问其他伙伴的情况，他们只是低头赶路，想快些走到可以躲雨的地方去。
Sam和Bucky要疯了。他们俩再次确认了一下笼子中的情况，Steve不在，Thor不在，Rumlow不在。笼子旁边散落着一具人类的残骸，因为雨水的冲刷，只剩下一堆碎肉块，但那只脚却是实实在在留在原地的。
Bucky放下望远镜，忍不住捂住嘴，干呕了一声。Sam屏气凝神，接过他手里的望远镜，举起调整了焦距，又把笼子里的每一个人都看了过去，再次确定，没有那三个人。
“……他们不在了。”Sam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很平静，听上去就好像在说“他们去旅游了”一样。“那只脚，那只脚……那肯定不是Thor的脚，我敢肯定。”
Bucky知道其实他和自己一样不确定。但是三个人同时失踪，却让他们心中没有那样绝望。总不能三个人一起被丧尸吃掉了？现在笼子里没剩下几个人了，往好了想，一旦他们是逃走了呢……？
Bucky有些手足无措。自从Rumlow推开他，被丧尸拖走之后，他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。雨水劈头盖脸落下来，好像在演奏一场嘲笑之曲。今天的日记应该怎么开头？10月13日19：54，大雨，营救行动失败。
Bucky的嘴唇有些麻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他深吸了一口气，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，对Sam说：“我们先和Clint说一下，他那边肯定已经开始准备了。”
他拿出通讯仪，说：“Clint，Clint，这边有情况。”
仪器中发出滋滋的声音，没有回答。Bucky皱了皱眉，稍稍提高了声音：“Clint？能听到吗？”
那边依然没有回音。Bucky骂了一句，按捺不住心里的暴躁。Sam还在观察着笼子，头也不回地说：“这雨越下越大，干扰到信号了。”
Bucky咬着手指甲想了一下，接着Sam突然背过手去，胡乱在空中抓了几下：“操，你过来……！你来看！看笼子那边那个角落！”
Bucky不明所以爬了过去，接过望远镜，朝笼子看去。Sam在他耳边焦急地说：“看！！看笼子西边的角落……那儿塌了一块！是不是？？”
Bucky眯起眼睛，努力调整着焦距，想找到Sam说的地方。雨太大了，加上天黑，一切都很模糊。Bucky看了几秒，忍不住啐了一声：“操！他妈的，什么狗屁天气，现在是他妈十月，哪来这么大的雨？！”
“现在植物越来越多，雨水肯定也多了。”Sam尽力安抚着他，“先别说这个……你快点看看，是不是塌掉一块了？”
Bucky的脚趾不断在鞋里蜷缩着，每当他感到不安和烦躁，都会无意识地这样做。很快，他在大雨中模模糊糊看见了笼子的一角果然有了一块大石头，因为有笼中的人挡着，所以很难发现。他又转了转身子，稍微换了个角度，发现那石头旁边真的塌了。
Bucky的心狂跳起来，放下了望远镜，扭头看Sam。两个人有些激动，Sam咽了口口水，小心翼翼地问他：“……你……你看见了吗？”
Bucky慢慢点头：“看见了。”
“你觉得那是什么？”Sam问道，接着他不等Bucky回答，就抢着说：“那地方塌了，他们可能是挖了个洞逃走了。”
这可能微乎其微，其实连Sam自己都不太敢相信。可那三个人确实不见了，同时笼子一角出现了一块之前没有的大石头，甚至还有塌陷的痕迹，那似乎就预示着一个微小的希望，可能他们三个真的挖了一个洞逃走了。Bucky放下了望远镜，咬住下唇，扭头问Sam：“……要不要赌一把？”
Sam扬起了眉，高傲地说：“老子在军营里，可是靠赌博致富的。”
Bucky忍不住笑了。他点点头，又点点头。“好……那我们先不要回去找Clint。假设那三个傻逼——操他妈的，居然不等我们来救他们就滚了——那三个傻逼真的自己挖洞跑了，那他们现在会在哪里呢？”
Sam抹掉脸上的雨水，朝四周看了看：“这么大雨，还真没法跟踪脚印。”
Bucky抬起手，在太阳穴周围画圈：“换着思路想想！如果是我们俩的话，如果是我们俩，逃出来之后会怎么做？”
Sam眯起眼睛想了想，接着歪着脑袋说：“呃……找个地方藏起来？”
“没错！”Bucky回答，他的声音大了很多，似乎有了底气。“他们饿了几天，体力肯定很差，更别提Rum了，他被关了这么久，根本没法走路。下大雨！无处藏身！虚弱！饥饿！”他板着手指一条一条说着，仿佛在给自己鼓劲儿，“所以他们走不远，他们得找个地方躲雨！！”
Sam一直在点头，很赞同这个分析。等Bucky说完之后，他指了指远处，问道：“可是我们怎么找？这片林子这么大。”
“确实很大，但是能躲雨的地方不太多！”在他们说话间，雨突然下得更大了，伴随着一阵阵的狂风，Bucky不得不提高声音，才能让Sam听见自己说话。“低洼的地方会有石头或者陡坡凸起来，除了那儿他们还能躲到哪去呢？来吧，我们去找一找！！”
他说着就要站起来。Sam却突然拉住了Bucky，有些犹豫。“……Hey！”
Bucky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去。他们俩都湿透了，狂风吹着暴雨，充斥耳间的全都是雨声与风声，令人恐惧，令人安心。
Sam抬头看着Bucky，迟疑了一会儿。接着他很小声地说：“……就，嗯，我们都小心点。”
Bucky深深看了他一眼，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：“知道了。”
“你还好吗？Hey，和我说说话，你还好吗？”Peter捂住Pietro的伤口，非常焦急地问道，“撑住了，我再用蛛网给你堵一次。”
其他人手忙脚乱上来帮忙。Pietro肚子上的伤口早就开始渗血，他原本不想说，就咬牙挺着，但是雨下得太大了，他拼命用手捂住，也无法阻止雨水泡开那层蛛网。伤口被再一次撕开，Pietro疼得想哭，只能闭上眼睛，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。Tony注意到Pietro的衣服上有血，大家这才发现状况。
Tony急得双眼通红。雨水让周围的丧尸行动迟缓，反应比平时慢了好几拍，但这毫无帮助。他们每个人都被淋得彻彻底底，根本没有干净的衣物可以用。Wanda颤抖着手按住Pietro的伤口，男孩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，胸口急促地起伏着。
Loki脱下了上衣，徒劳地擦着Pietro肚子周围的血。Natasha也脱下了自己的外套，对他们说：“你们把外衣脱下来，挡在上面！不要让雨落下来，快！”
Wanda狠狠抹了一把脸，脱下衣服，撑起来挡在Peter和Pietro的上方。Loki也照做了，Tony、Bruce和Wade也走过来，把他们的衣服举起来，挡在上空。
远远看过去，一群人围起来，高高举着自己的衣服，只为创造出一小片晴空。这好像是个诡异的仪式，每个人都是虔诚的教徒，不为神，只为生。
衣服暂时抵挡住了雨水的冲刷，Peter冷静得犹如一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，他的动作迅速而轻柔，用衣服稍稍擦掉Pietro伤口周围的血水，然后慢慢扶他起来，让他坐稳。Pietro用了最大的意志力配合Peter，他死死咬着下唇，不去看正在汩汩冒血的伤口，只是扭过头去，尽量屏住呼吸，让伤口少流血。
有几滴雨水渗透了衣服，滴了下来，落在Peter的额前，流了下来。他没理，只拿出了发射器，对Pietro说：“可能会有点疼。”
Pietro虚弱地笑了一下，恹恹地说道：“我可……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比现在还疼了……”
Peter咕哝说：“好的。”便朝着他的肚子来了一下。冰凉的蛛网猛击在Pietro的肚子上，让他疼得一瑟缩。Peter跪起来，又朝Pietro的腰间发射了一圈蛛网，让它能够坚持得更久一些。
做完了之后，Peter抬起头，对Tony说：“……他不能在雨里呆太久。”
Tony点了点头，慢慢放下了衣服。Bruce沉默了一下，拉了Tony一把，把他拉到一边去，看大家都没有注意这边，才张了张嘴，说道：“……我就说——”
“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，我也不想用你们之中的任何人冒险。”Tony打断了Bruce，态度却没有开始那般强硬了，更多的是疲惫和痛苦，“如果你受伤了呢？如果你回不来了呢？这和我亲手杀了你有什么两样？”
“哦Tony，”Bruce温柔地看着他，“是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。必须要有人带着Pietro离开，我们不能等Steve他们了。”
Tony捂住了脸，在大雨中迷茫着。一边是Steve和Thor，一边是Bruce和大家伙，一边是Pietro和Wanda，他们拉扯着Tony的心，每一个都想救，每一个都很重要，每一个都不能放弃。怎么办？怎么办，怎么办——
“哥和棉花糖留在这儿，你们走。”Wade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，突然吊儿郎当地插了句话。Tony吓了一跳，回头一看，所有人都聚了过来。
“不，我要留下。”Loki坚定地说，“我留在这儿，我可以帮忙。”
“我也要留下。”Peter回答，“你们没人会用我的发射器，我很有用。”
“别犯傻了，你们留下来也是自寻死路，现在的雨太大了！”Tony暴躁地一挥手，“没人要去送死，好吗？我才是老大，你们他妈的都给我闭嘴！！”
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着，不知道是因为冷，还是因为别的什么。Peter缩了缩脖子，小声说：“……反正我要留下来。”
“我们需要有一个人带Pietro去车里。”一直沉默的Natasha发话了，语气有些冷淡，“无论是留下来的，还是离开的，有什么区别吗？我们一起战斗，也要一起活下去。你们可以暂时放一放那些可笑的自尊心，想想谁比较适合把Pietro带回去比较好？！”
Wanda把湿透的头发往后撩了撩，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：“请……请救救Pietro。请救救他。我留下来，我留下来帮你们，救救他，求——”
“我再说一次，没人会死。”Tony咬着牙说道，“你们都给我闭嘴，没人！会死！”
“如果再这样等下去，他会死。”Bruce低声说，“Tony，发信号给Clint，我们现在就要走了。”
Tony闭上了眼睛，Bruce按住他的肩膀：“Tony！！”
许久之后，Tony深吸一口气，再次睁开眼睛时，脸上不再有犹豫。他又变成了那个下决断毫不犹豫、气势如虹的Tony Stark，虽然手无寸铁，身后却好似有千军万马。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Tony说。然后他转过身，点了Loki。“Loki，你带着双胞胎回车里，Bruce，引开丧尸，Wade，掩护我们。”
没有人有异议，连Loki都没有。Tony说完，就从裤兜里掏出狗哨，轻轻吹了起来。
一开始没有任何动静，只有哗哗的雨声，和周围丧尸发出的低吼声。接着，远处传来了脚踏土地的声音，很轻，很快。不多时，一只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大狗猛地蹿出了树林，龇牙咧嘴，四脚沉重地踏在泥水中，发出威慑性的怒吼。
丧尸们立即骚动起来。Bruce从兜里掏出眼镜，交给Loki，又对大家点点头：“……快走。”
然后他转回身去，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。Bruce猛一挥手，像扔玩具一样，直接把一侧的笼子扇飞了。当他踏出笼子的那一刻，Hulk忽然变成了他们之间的一员。
Wade胡乱摸了摸Peter的脑袋，转身也冲了出去。Tony抓住Loki：“背上Pietro，走！！”
Hulk发出了一声咆哮，冲到空地边缘，一脚踩碎了一只丧尸的脑袋。紧接着，树林中飞出一把刀，狠狠插在对面的大树上，一个背包在笼子上方应声而掉。Clint在暴雨中出现，抽出一支箭，朝着和Lucky搏斗的丧尸射了过去。
“快拿武器！！”他嘶吼道。
大部分丧尸都朝Hulk跑去，Wade正在徒手撕丧尸。其他人手忙脚乱地把背包拉了下来，每个人都掏出了自己的武器。
Peter抽出了Wade的双刀，站起来尖叫：“Wade，接着！！”
他拼尽力气把刀扔了过去，Wade在地上滚了一圈，堪堪接住自己的武器。他对Peter眨了眨眼睛，然后猛地甩掉刀鞘，嘴角斜斜翘起，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。
“哦，Show time。”
他双臂抡圆了，挥舞时犹如跳芭蕾。那刀深深插进了一只丧尸的胸口和肚子，甚至连刀柄都插进去了一些。
Tony抓起了12号，猛地一挥手，打爆了身后一只丧尸的脑袋。他揪着Wanda，塞给她一把枪和一把刀。“带着！走！保护好Loki和你弟弟。——如果Loki有事，我饶不了你！！”
他们全部冲出了笼子，和丧尸厮杀在一起。Clint深吸一口气，看了一眼地形，接着回过身去，抽箭搭弓，直直地瞄准了树林深处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这一刻，世界仿佛都安静了。几十英尺外的那一块小小的，黄色的圆点成了他眼中的全部，除了这个，Clint什么都看不到了。
有一只丧尸冲了过来，想从背后给Clint一口。Wade及时冲上来，一刀砍掉了它的脑袋。Clint的眼睛眨都不眨，在身后的丧尸倒地时，他的手指一动，松开了箭羽。
Wade尖叫着“蹲下——”已经变成了背景音，天地间就只有那支射出去的箭了。所有人都抱住头蹲了下来，Clint还没等回过身，就直接被Wade扑倒在地。
下一秒，箭雨从林中穿射而出。那些涂抹着毒液的箭头深深扎进了毫无防备的丧尸的身体中，它们发出了尖锐的叫声，有些像狗叫。一瞬间十多只丧尸被打倒在地，有的直接穿脑死掉，有的还在挣扎。
这片空地变成了炼狱，却不再是人类受苦了。
Wade压着Clint，气得要死：“……你他妈疯啦？！你差点被咬了知不知道？！”
Clint在雨中狂笑起来：“要不要一起疯啊？看见我刚才那一下了吗？帅不帅？？”
Wade真想把他拉起来揍两拳。但是他知道Clint只是算准了自己一定会来帮他。疯狂的他们，竟然愿意用生命来考验默契。
但是Clint赢了。Wade认命地把他揪了起来，用力甩了甩脑袋，没好气儿地说道：“过来，别他妈再吓我了！！”
Clint抓住Wade的手，从泥水中跳了起来。Natasha给还在挣扎的丧尸补了一枪，然后朝左边摆了摆脑袋：“伙计们，快点，我们得快些让Pietro离开这儿！”
Tony给枪上了膛，眯起眼睛：“正有此意。”
TBC
下次一定会合啦！！
然后，呃，大概是……Steve代表爱情，其他伙伴代表友情，Pietro和Wanda代表人性（因为认识时间最短，是最可放弃的那一个）。Tony比Steve幸运，因为大盾和大锤逃走时，没有可靠的朋友在身边，而Tony有。Bruce和Wade替Tony做了选择，也替所有的同伴做了选择，生而为人，并且一直为人，其实挺难的啊。。。（突然化身哲学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