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Clint中心】若我独行15

15

 

 

 

Clint捧着那叠厚厚的手术相关资料苦读的时候，Bruce坐了过来。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

他扭头看看博士，有点局促地往他那边伸了伸：“嗯……手术相关的事情。”

 

Bruce了然地挑了挑眉，伸出手问：“哦，对的，你要做手术。所以介意我……？”

 

Clint摇摇头，把资料递给Bruce。“有点可怕，上面说我的听力可能会降为0。”

 

Bruce接了过来，翻到最前面那一页看了起来。“嗯……这种术后警告是例行公事，只是让你知道一旦失败的后果。但是这个手术的成功率——”

 

他往后翻了翻，直接去看医师相关建议和手术初步方案。“让我看看……我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，不过这上面写的看起来挺有把握的。”

 

“Phil说他是最好的。”Clint抹了抹眉毛，有点紧张地说，“不过看见上面那些吓人的专业术语，我还是觉得有些胆怯。”

 

Bruce笑着拍了拍他：“没关系，你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问我或者Jarvis，不过我的建议是有些事情不用太明白……那会让你感觉自己下不了手术台。”

 

Clint叹口气，承认说：“你说得对，我原本还信心满满地要马上做手术，可是刚才看完上面写的那些，又觉得如果失败还不如一直戴助听器呢。”

 

Bruce捏了捏他的肩膀，站起来说：“放松点，我去拿点姜汁饼给你。”他去了零食柜，从旁边拿了个托盘（Thor买的），一边挑一边往里面扔零食。“你的关注点不应该放在术后警告上，而是看一下医生给的方案是否专业、手术前需要做哪方面的检查，以及应该严格遵守的注意事项。”

 

Clint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资料，不太确定地说：“……唔，Phil说他已经全都读过了，认为没问题。我倒是看了医生的初步方案，可是为什么看起来我要失去我的耳朵了？”

 

Bruce的手指在混合坚果和蔓越莓干之间徘徊了一下，最后拿起了蔓越莓干，走回沙发上。他把托盘放在两个人中间，Clint含糊地说：“谢谢。”便拿起了一根谷物棒，掰开塞进了嘴里。

 

Bruce挑了一块姜汁饼，斯斯文文地咬了一口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抱歉我想确认一下，你当时是因为任务所以听力受损，是吗？”

 

Clint耸耸肩，不甚在意地说：“嗯。那混蛋用声音控制我们，所以我自己动的手。万幸的是所有人都活了下来，相比之下这个代价也不算很大。”

 

Bruce张了张嘴，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心情。Clint对他笑，说：“不用——没事的。其实弄聋自己听起来确实有点，呃，有点血腥，但是当时没法考虑那么多。”

 

“……可以理解。”Bruce温柔地说。“抱歉，可以问问受伤之后你的听力还剩多少吗？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做手术？”

 

Clint两口吃完了谷物棒，又拿了一块香橙巧克力片。“嗯……被救下来的时候听力还剩30%左右，我就跟个老头子一样什么都听不清。那个时候医生说里面创口太深，如果可以希望我佩戴助听器，看是否可以恢复一点听力。”

 

他舔舔嘴唇，看了一眼Bruce手里的饼干。“呃……你怎么会喜欢姜汁饼？那个味道好怪。”

 

Bruce低头看看那一小块残渣。“因为它符合我的怪口味，我猜？”

 

两个人一起笑起来，Clint把一整片香橙巧克力都塞进了嘴里。“好吧。——唔，说到哪了？哦对，助听器。然后我就开始佩戴助听器，可是那玩意在战斗中有点烦人，你知道的，不是很方便。”

 

Bruce点点头，表示理解。

 

Clint歪歪头，突然眼睛亮了起来。“——然后啊，然后Phil联系了Tony，请他帮我做一款内置助听器。你能想象我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心情吗？我都快疯啦！”

 

Bruce被他突然兴奋起来的语气弄得有点懵，只好眨眨眼睛说：“……哈……为什么要疯了？”

 

Clint一下子反应过来Bruce还不知道自己崇拜Tony的事情，于是他赶紧又缩回了沙发里，小声说：“因为我没有用过内置助听器。”

 

Bruce呆呆地哦了一声。

 

Clint皱皱鼻子，转移了话题。“……总之就是，虽然Tony为我做的助听器很好，但是它需要定期调试。我的听力也一直在下降，现在大概只有10%了。”他垂下眼睛，不太自在地抠了抠手指。“这期间我也一直去医院检查里面的伤势情况，也有做辅助治疗。其实早该做手术了，但是我就是逃避。”

 

Bruce轻声问：“为什么啊。”

 

Clint挠了挠耳朵。“……就是不想去。总感觉有一点听力要比一点都听不见好得多，而且Tony给我做的这玩意——”他咧咧嘴，往耳洞里指了一下。“真的感觉不到我戴着这玩意。虽然需要麻烦他帮我调试，但是习惯了还觉得挺好的。”

 

Bruce往Clint的耳朵上看了一眼。“嗯，外观上确实看不出来。那你……那你为什么突然又想做手术了？”

 

Clint没忍住做了个鬼脸。“……因为我不想再麻烦他了。搬进大厦来已经给Tony添了很多麻烦，助听器的小问题我认为我可以自己解决掉。”

 

Bruce又拿了一块姜汁饼，对Clint举了一下，致敬说：“好吧。虽然我认为Tony并不会觉得这是麻烦，但是做手术确实对你更好。一定会成功的。”

 

Clint用力点了点头。

 

 

 

 

Thor正在房间里研究Starkpad怎么用的时候，Clint突然从他的天花板上探出了头：“Hey！Thor！！”

 

雷神吓了一跳，往后一仰，一把把平板扔了。Clint叫了一声，从通风管道里翻下来，心疼地去把pad捡起来：“你怎么胆子那么小啊？”

 

Thor涨红了脸，指责说：“我怎么会知道你能突然从上面冒出来！”

 

Clint来回看看，pad没什么问题，就还给了Thor。“都说过了那是我的秘密通道，我当然得从上面冒出来。——你在干嘛？”

 

Thor似乎心有余悸地接过pad，咕哝说：“……在学习怎么用你们的那个网。Jarvis说我可以从上面找到任何我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
 

“那可不一定啊。”Clint故作神秘地说道，“网上可查不到我们大厦里的通风管道走向图。”

 

Thor眨眨眼睛看向他：“可是谁会关心大厦里的通风管道图？”

 

Clint拐了他一下，不满地说：“我就会关心啊。我已经把大厦里所有的通风管道都走了一个遍，现在我是全世界唯一知道复仇者大厦通风管道地图的人了。”

 

Thor立即对他伸出手：“那给我看看。”

 

Clint打掉了雷神的大爪子，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。“都在这里了。这可是宝贵的资源，不能轻易给人看的。”

 

Thor戳了戳他的脑门，问道：“你记这个有什么用啊？有那个时间不如多带我去外面玩一玩。”

 

Clint挺直了身体，仰头看着Thor：“废话，当然有用。要比一比吗？”

 

Thor扬起眉：“比什么？”

 

“看谁先到休息室。”Clint坏笑了一下。“你坐电梯，我走通风管道，谁先到谁赢。”

 

Thor被他激起了斗志：“好啊，我倒要看看，是你爬得快，还是电梯快。”

 

Clint对他眨眨眼睛，Thor也走到了门边。两个人对视一眼，一起说：“三——二——一！”

 

Thor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，Clint轻巧地借着旁边的柜子一跳，翻进了管道里。

 

大厦的通风管道设计得非常漂亮，Clint不知道是Tony强迫症呢，还是他仅仅是想用金钱从里到外包装一下整座大楼。他在管道里滚了一圈，左拐两次，然后右拐一次，再往下滑2.3秒，从第一个出口滚出去，再爬几步，打开网格栅，然后倒挂着冲了下去：“——哈哈！！我第一！！”

 

接着Clint被迎面喷出来的水吐了一脸，随即是有人踢翻垃圾桶的声音。

 

“……老天啊，Clint！！”Tony尖叫说。“你他妈吓死我了！吓死我了！”

 

踢翻垃圾桶的是Steve，喷了他一脸水的是Tony。Bruce的报纸掉在了地上，娜塔莎的咖啡洒出来一点在碟子上。

 

这还没完，下一秒Thor踹开了门冲进来，大声说：“——我第一！”

 

然后他看见了倒挂在通风口的Clint（满头满脸都是水），还有一脸面色不善的大家。Thor停下了脚步，收回了笑容，故作严肃地咳嗽了一声，说：“哦，几点了？”

 

“马上吃午饭了。”Steve瞪了他一眼，接着转向Clint：“去拿毛巾把脸擦擦，然后你们俩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

Clint灰溜溜地翻了下来，跑去吧台里的消毒柜里拿出了毛巾擦了擦脸，Tony还在拍着胸口说：“真他妈吓死我了Clint。你怎么进去的？你怎么会从那里突然冒出来？”

 

Clint捂在毛巾里闷声闷气地说：“那是我的地盘呗。”

 

“看在上帝的份上！那是通风管道！”Tony再次尖叫起来。

 

Natasha眯起眼睛，看了看旁边一声不吭的Thor，又问Clint：“嗯……所以看样子你已经驻扎在里面了？”

 

Clint耸耸肩，从吧台里走出来，偷偷瞥了一眼Tony，又赶紧挪开目光。“里面很大也很复杂，不过我可都摸清路线了。”

 

“你听上去还挺自豪的。”Steve看了一眼烤箱，抱着胳膊说，“我就说这几天一直在房间里听见天花板上有动静，所以是你，对吗？”

 

Clint忍不住得意地笑了。“我是一开始路线不熟悉，才会弄出动静的。放心啦，我会给你保密的。”

 

Steve一下子愣了：“保密？”

 

Clint扫了一眼Tony，装作无辜地坐在了Thor身边。“对呀。”

 

Tony看上去突然有点不自在，但是他掩饰了一下，走过去坐到了Clint对面，一副公正严明的样子：“……所以你不准再一下子从通风管道里钻出来了，要吓死人的知道吗？”

 

Clint看看他，又看看Steve，脑子一抽说道：“那你也不准再往我脸上吐水。成交吗？”

 

Tony气结：“你突然蹦到我面前，还不准我吓一跳啊？你怎么会钻到里面去？”

 

Clint一抬大拇指，指向了Thor。“这是我俩共同的秘密，可惜Thor钻不进去。”

 

Bruce在一旁忍不住插话说：“呃……我能说一句吗？所以Clint现在是第二个Jarvis了？”

 

Clint偷偷拿了桌子上的坚果罐，从里面掏出一颗杏仁塞到嘴里。“嗯？什么意思？”

 

“通风管道嘛。”Bruce有点无奈地说，“你总能看见我们在房间里干嘛，是吗？”

 

“我猜，是的？”Clint偷偷看着大家的反应，“不过我不会说出去的，我只是喜欢呆在里面。”

 

Steve张了张嘴，迟疑了一下说：“……好吧，那我认为我们需要约法三章。不是说不让你钻通风管道——”

 

“不，当然不让你钻！”Tony立马反对说。

 

“那我可以钻了？”Clint同一时间跟Steve说。

 

接着他们俩对视了一秒，Clint转了转眼睛，伸出手对Tony，示好说：“好吧，好吧好吧，我答应会保密的。作为交换，你也不准不让我钻管道，行吗？”

 

Tony拒绝握手：“谁知道你会哪天从天花板上突然跳下来！要是我正巧带了人回来，被你看到怎么办？”

 

“那我就走开呗。”Clint撅起嘴，似乎认为Tony问了个怪问题。“而且你也说过了不会带外面的人回你的房间的，私人空间嘛。”

 

Tony颇为心虚地扭头看了Steve一眼，见队长皱着眉头不说话，就又转回来看Clint，迟疑地说：“……那你不管看见什么，都不会说出去？”

 

Clint伸手捂住眼睛：“Blah blah blah，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 

Tony叹口气，微微起身拉下了Clint的爪子，强迫性地跟他握了一下。“好吧。”他咬着牙说，“通风管道是你的了。”

 

Clint喜笑颜开，唱歌一般地说：“谢啦。”

TBC

肥啾拿到了通风管道的所属权，耶耶耶~

快完结啦，在想要不要给探鹰一个好结局捏嘿嘿嘿嘿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