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Clint中心】若我独行 2

妈呀居然还有第二章！（什么

好吧我写文不打草稿的老毛病又犯了。还是提前说一下设定吧。时间线木有，但是可以算是妇联1结束之后Tony开始挨个邀请大家去他家大厦住的那段时间。Coulson死过这一段就当没发生（你，Clint失聪过一段是漫画里有的被我搬过来了，然后漫画里Clint是因为表演时看见Tony救人所以才决定做一个超英的（那时Tony还不认识他。这个文里会慢慢说（天呐还要慢慢说，然后仿声鸟啥的不要，Clint木有结婚，木有孩子，就是个努力赶上其他超英的普通人。大概……就是这些……

怎么感觉说完了很多人想打死我。请不要打死我，让我做一个胡乱苏肥啾的脑残粉好吗（泪

2

 

 

 

“他请我吃饭是因为他已经超过25个小时没有说话了。”Clint赤裸着上身，忍痛让Natasha给他上药。“去的意大利餐厅，你知道我并喜欢那样的地方。”

 

“他给你换了任务，你却依然受伤了。”Natasha柔声说，同时有条不紊地给他处理伤口。“再忍一下，我清洗完这里就可以缠绷带了。”

 

Clint长吁一口气：“我喜欢缠绷带。”

 

Natasha说了一句俄语，语调柔软，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。然后她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……所以，Coulson只是请你吃了一顿饭，就给你换掉了委内瑞拉的任务？”

 

Clint偏过脸，不怎么自在地说：“呃……简单说来是这样的。不过没什么因果关系，他是在吃饭的时候通知我换任务的。”

 

Natasha唔了一声，试探着说：“——是不是因为你上次的任务受伤了？”

 

“我总是受伤。”Clint满不在乎地说，“这没法避免，Nat。你也明白，上个月你不也是？”

 

“但是Coulson总是更看重你。”Natasha笑了一下，站起身去拿绷带。“胳膊抬一下，我会缠紧一点。”

 

Clint抬起了双臂，Natasha从后面抱住他，拉开了绷带。“知道如果我超过25个小时不说话的话，会做什么吗？我才不会特意去找别人呢，我只会等别人来找我。”

 

Clint理智地说：“所以你才是Natasha。”

 

“这是夸奖吗？”Natasha笑起来，“我要把它当做夸奖。”

 

她手脚麻利地帮Clint缠好了绷带，然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。“好了，你可以去交报告了。”

 

Clint穿上了外套，稍微动了一下，觉得那道伤口钻心地疼。“……嘶……还行，好多了。谢啦。”

 

Natasha收拾了地上乱七八糟的棉签或者线什么的，想了想又跟Clint说：“你下次休假是什么时候？”

 

Clint拉上了拉链。“还没安排，但是我不需要那么多休假。”

 

“你当然需要。”Natasha微笑地看着他，“你没必要——Clint，但是你没必要那么，嗯，沉迷工作。你上次的伤还没有完全好，你知道Coulson为什么给你换任务。”

 

Clint扭过头，眨眨眼睛看着她：“……不，我不知道。”

 

 

 

Clint呆呆地望着窗外，窗边有一棵树杈，正在风中轻轻摆动。现在已经是深秋，树上的叶子都已经变黄，也所剩无几，唯有几片还可怜巴巴地死死抓着小树杈，不肯放手。他的后背正在隐隐发痛，那道伤疤从肩胛一直划到了腰间，还好不太深，只是很长。

 

他还在盯着窗外发呆时，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。Clint一抖，马上扭过头去，看见Coulson正在对他挑眉。

 

“……抱歉，我把助听器关掉了。”Clint咕哝了一声，捣鼓了几下耳朵，接着所有的声音立即蜂拥而入，就仿佛空气迫不及待灌了进来。他难受地甩甩头，问：“呃——你刚才叫我了吗？”

 

Coulson不置可否，离开了沙发，走向他的办公桌。“我的办公室可不是发呆的好地方，Agent Barton。”他把一摞报告放在桌子的一角，“也不是可以安全关掉助听器的地方。你需要你的耳朵，它们只有你回家的时候才可以休息。”

 

Clint做了个鬼脸：“别这么冷淡啊，Phil。我回宿舍又没事可做，除了看电视和打游戏，还能干嘛？所以我回家的时候最需要耳朵了。”

 

“这不是你关掉助听器的理由。”Coulson看了他一眼，“我需要你随时保持警惕，因为危险总是存在。”

 

Clint做了个鬼脸，粗声粗气地模仿Coulson的语气说：“随时保持警惕！天呐，你可不可以不要永远那么紧绷，我只有在你办公室里才能觉得放松。”

 

“那是因为我在这里。”Coulson再次盯了他一下，“并不是说我的地盘就是绝对安全的，他们有可能会埋伏在这里，趁你不注意——”

 

“我的报告怎么样啦？合格了吗？”Clint大声打断了Coulson的长篇大论，同时再次把助听器关掉了。“Blahblah blah。我听不见，听不见，听不见。”

 

Coulson说了一些什么，可是Clint故意不去看他的嘴唇，就仰头看天花板。他原地站了一会，感觉到Coulson走了过来。

 

Clint看向那个人，只见他的嘴巴紧紧抿着。然后Coulson抬起手，开始在Clint耳朵上摸来摸去。

 

“呃，你打不开的。”Clint说。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可能有点大，因为Coulson看起来吓了一跳，“哦抱歉……我应该小点声。——这玩意是Tony设计的，只有我才能启动或者关闭。他担心我被敌人抓到后会关掉它。”

 

Coulson做了个手势，示意Clint打开助听器。他照做了，因为Coulson看起来很平静，而按照经验，Coulson脸上很平静的话有三种可能：1.他很平静。2.他很生气。3.他很开心。

 

Clint感觉根据自己刚才的表现，现在应该是第二种的意思。

 

他刚打开助听器，就听见Coulson说：“我听见你的报告了，你说没有人员伤亡？”

 

Clint原地跳了几下：“没有。这个任务唯一出战人员只有我，看，我很健康。”

 

他的后背正火烧火燎地疼。

 

Coulson似乎连一点都没有怀疑，只点点头：“明白了。所以可以马上接下一个任务？”

 

Clint兴奋地说：“随时候命！”

 

Coulson回到了办公桌前，把签好字的报告放在了处理完的那一堆里，跟Clint说：“有个窃取资料的任务需要你去做，但是你没有做间谍的经验，所以得找人搭档。”

 

Clint快步走到办公桌前，好奇地看过去：“谁啊？”

 

“Natasha。”Coulson头也不抬地说，“你们假扮情侣，Natasha会在合适的时候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，偷资料，大功告成。”

 

Clint眨眨眼睛：“……那我干什么呀？”

 

“装她的倒霉蛋儿男朋友，司机，接应，保镖，以及善后人员。”Coulson耸耸肩，“这么多角色，我认为你会很忙的。”

 

Clint知道这应该是Coulson讲得最像笑话的笑话了。

 

他叹口气，顿了一下说：“呃……我想——”

 

“你们有一个星期的准备时间。”Coulson拿过笔，开始在下一份报告上面签字，“这期间你可以安心养伤，顺便跟Natasha定一下计划，比如怎么样才能装得更像情侣。”

 

他抬起头，威胁地眯起了眼睛：“不能再像上次和Susan搭档那样，连她的胸围都一无所知，好吗？这次你最好干得漂亮一点，做个好男友。”

 

Clint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虚了：“哦……呃——我没受伤……？”

 

他的尾音高高挑了起来，因为Coulson的表情比刚才更平静了。Clint缩了缩脖子，改口说：“——好吧，一点小伤，但是是不需要写在报告里的那种。你平时做菜如果切到手了还会大惊小怪地去做手术吗？不用吧？我的小伤也是，完全不用写进去徒增烦恼。”

 

Coulson安静地说：“我做菜不会切到手，这是特工的基本技能。”

 

Clint悄悄把左手背在了身后：“呃……当然了。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？”

 

“可以了。”Coulson点点头，“另外你的拼写作业已经拖延两个月都没有给我了，你还打算写吗？”

 

Clint猛地退后了一步：“我以为你已经忘了？！”

 

“我的记忆力非常棒。”Coulson严肃地说，“所以月底前，把你两个月之前的作业交给我。”

 

他说完就低下头去继续看报告，不再搭理Clint了。

 

 

 

Clint突然在睡梦中惊醒，他全身抽搐了一下，紧接着后背又开始钻心疼。

 

外面天已经亮了。他的世界如此安静，仿佛连时间都静止不动。Clint翻了个身，在刚醒时的睡意和温暖的阳光下，紧张兮兮地伸了个懒腰——他的伤还没好，昨天不小心打了个喷嚏，结果伤口裂开了。

 

Clint深呼吸了一口气，撑着胳膊翻了个身，然后再次摔进了柔软的枕头里。他闭上眼睛躺了一会，就去拿手机，想看看几点了。

 

他懒洋洋地打开了屏幕，突然看见上面有175个未接来电，全部都是Tony的。Clint猛地睁大了眼睛，说：“……Shit。”

 

他迅速翻开信息，看见Tony的短信：你他妈又把助听器关掉了？今天不是约好了来调试吗？我已经设定了自动拨打，一个小时之后如果你他妈还在睡，我就去你家揍你的屁股。

 

Clint吓得睡意全无。他赶紧翻上去看时间，是一个小时二十分钟之前发来的。他一下子掀开了被子，连滚带爬跳下床，直接往卫生间里冲。

 

他边跑边打开助听器，那种空气灌进来的感觉再次席卷了他，一秒之后Clint听见手机在身后响了起来。他又骂了一句，回身去拿电话。

 

“Hello。”Clint说，“呃——我起来了。”

 

Tony在电话里说：“你他妈可真能睡啊，已经中午了都。”

 

Clint一愣，抬头看外面的挂表，上面显示着十一点四十。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，揉着眼睛说：“我这几天——嗯，状态不太好。抱歉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。”

 

Tony好像在吃东西，含含糊糊的回答：“好的，我在吃午饭，要不要给你留一点？”

 

Clint摇摇头：“不用，我不太饿，那待会见。”

 

他挂掉了电话，叹了口气，站了一会。床上的血迹有点吓人，他自己缠绷带总有点不太方便，所以滚得满床都是血。Clint扔下电话，拿起背包，翻开看看里面，拿了一些现金放进兜里，然后去卫生间刷牙。

 

 

“受伤了？”Tony拿着微型探灯在Clint耳朵里照来照去，接着开始轻轻往里刺戳。Clint没说话，Tony这才想起他把助听器关掉了。

 

两个人沉默地完成了调试，Clint自己打开了助听器，听见Tony把一根很细的钢丝扔进桌子上的声音。叮——

 

“这次挺快的。”他拽了拽耳朵说，“比前几次都快。”

 

“因为这次不需要大调。”Tony摘下了口罩。“怎么样，我看起来很像医生吧？”

 

Clint对他挤挤眼睛：“谢谢医生。”

 

Tony嗯了一声，打了个响指，房间里立即响起了《imagine》，Clint听见Tony在跟着歌词轻轻哼唱。他以前从未对声音和寂静感到着迷，但是自从戴上了助听器之后，每次他关闭助听器再打开，都仿佛在缓慢地经历两个世界。

 

那样深沉的安静，和鲜活而富有生命力的嘈杂。Clint原本以为他会害怕什么都听不见，但是当他独自一人坐在窗前，看着风吹过树叶，孩子在远处嬉闹，有老朋友在街角拥抱……才发现原来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声音。他平时的消遣不多，任务，任务，任务，休假，睡觉，受伤，任务。在偶尔的休息中关掉助听器时，他觉得自己可以听到更多。

 

“……我昨天晚上做梦了。”Clint突然说道。Tony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，扭头看他：“嗯？”

 

Clint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，但是却不想停下来。“我——我梦见了Barney。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了，大概——大概有四个月那么久。”

 

Tony脱下了手套，轻轻说：“你哥哥？”

 

Clint点点头，开始不安地晃动椅子。“是的。我梦见我们小时候，在马戏团的时候。我在练习射箭，他在一边捣乱。然后我——嗯，我闯了祸，Barney就头也不回地把我扔下，跑掉了。”

 

Tony张张嘴想说什么，Clint立即跳下了椅子，抬起手说：“不——别说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说这个，但是没关系，可能因为我超过48个小时候没有说话了，我在胡言乱语。”

 

Tony憋了半天，最后只说了一个词：“哦Clint……”

 

“谢谢你，Tony。”Clint低头想脱掉消毒衣，才突然想起来他们还在无菌室里。他摸着钱包的位置，胡乱地说：“我得走了，我明天要出任务。”

 

他转身要离开，Tony顿了一下，在他身后说：“Clint！你不用，呃，你不用这么拼命的。”他的话和Natasha还有Coulson一模一样，连语气都如出一辙。“我是说——你已经很好了，真的，非常好。”

 

Clint回头对他笑了一下：“不，Tony，我可没有装甲，也不是超级士兵。”他坦然地皱了皱鼻子。“所以我得更努力一点，才能跟你们比肩。”

 

Tony摊开手，对着Clint的背影说：“……好吧，好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TBC

写完已经惊恐的不敢写第三章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