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盾铁】陪你（一发完

不知所云的情人节贺文，写了一个小时，飞快写完，请不要嫌弃hhhh

上

 

 

 

 

“所以……你是我的朋友。”比Tony矮得多的Steve微微皱着眉，眼睛里有一点点不信任，“呃，可是你怎么证明你是我的朋友呢？”

 

Tony对小豆芽一样的Steve翘起了嘴角，挺有耐心地说：“哦，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呢？”

 

Steve歪了歪脑袋，这让Tony注意到他瘦弱的肩膀——与之相比，Steve的脑袋看起来显得有些大了，而其实只是因为他现在实在太过瘦小。这个Steve看起来有点倔强，穿着背带裤，手指牢牢地抓着带子，就好像怕它们会掉下来一样，这让Tony很想笑。

 

但是他又没有笑，因为Steve突然咳嗽了起来。

 

“……哦，你还好吧？”Tony赶紧给Steve拍了拍后背，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力道，所以只伸出了三根手指，在这人的后背上戳了戳。Tony摸到他之后，发现Steve瘦得几乎没有肉，他甚至能隔着衣服感觉到那凹凸不平的脊梁骨。

 

还好Steve只是咳嗽了几声，就停了下来，并没有更严重的症状。他的脸因为憋气而有些红，而且还有点不好意思，就解释说：“对不起……我有哮喘，所以你可能得离我远一点。”

 

Tony有些奇怪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

“因为他们说我是瘟疫之星。”Steve不在意地耸了耸肩，似乎对这样的评价很是习以为常，“如果你离我太近，会被传染的。”

 

Tony看着他，忍不住笑了：“……我不怕。”

 

这让Steve很意外，只好奇地看了看他。

 

Tony倒也不客气，只一屁股坐在了Steve的床上，四处看了看：“所以？你愿意赏脸陪我坐一会儿吗？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，这之后，我就要离开了。”

 

Steve拉过一把椅子坐在Tony对面，有点拘谨：“……你真的是我未来的朋友？”

 

Tony点了点头，想了想又纠正说：“确切说来，是男朋友。”

 

Steve微微张开嘴巴，一脸吃惊。

 

Tony满足地咯咯笑起来：“很意外吧？”

 

Steve低头看了看自己，又看看Tony，随即摇了摇头：“……这不是个有意思的笑话。”

 

“这不是笑话。”Tony晃了晃腿，“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
 

Steve扭头看了看外面的雪花，又垂下眼睛：“……一个人的日子。”

 

“今天是情人节啊。”Tony故意大声说，“所以我和Steve——我是说，我和你，决定送给对方一个礼物。我们俩都说出自己曾经最难过的时候，然后分别回到过去，去陪伴对方一个小时。Steve告诉我，他对这一年的情人节记忆犹新，因为那一天所有人都出去约会，包括你的朋友，那个James Barnes也是。外面下着雪，你的哮喘昨晚才犯过，而且还得了猩红热，所以你独自留在家里，甚至还哭了——”

 

“我没哭。”Steve立即反驳说，“我才没哭呢，你看我，不是好好的吗？”

 

Tony抬起手腕看了看表：“哦，如果我没来陪你的话，你将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哭。”

 

Steve气呼呼地瞪着他。

 

Tony却笑得很开心：“不过我来了，就不会让你哭了。”

 

“我不相信你。”Steve低下头去，咕哝说。

 

Tony摇了摇头，忽然站起来，走近了Steve的椅子，低下头看他：“没关系……你不用相信。我只想告诉你，未来的每一个情人节我都会陪着你，你不孤单。”

 

他闭上眼睛，轻轻吻了一下Steve的额头，“你将会有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男朋友，而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朋友。”

 

Steve没说话，却安静地接受了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。他顿了顿，才小声说：“……可是，怎么可能呢？你看看我，再看看你——你不可能爱上我。”

 

Tony对他眨了眨眼睛：“哦，这话我可不常说，但是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。有点夸张对不对？可这件事就是这样发生了，这是事实。”

 

“……但是，我觉得我活不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。”Steve有点难过地说，“我的身体真的不好，活着的每一天都很痛苦，我不知道你从未来的什么时候过来，可，嗯……”

 

他犹豫了一下，才接着说：“……如果我死了，你会伤心的，所以，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。”

 

Tony微微扬起眉，重新坐回了床上：“哦，你这是在拒绝我吗？”

 

Steve抠着手，迟疑了很久，才慢慢点了点头：“——是的。”

 

Tony忍不住笑了：“那太不好意思了，已经晚啦。我们俩在一起已经三年了，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的，我都不介意，就算你死去会让我痛苦，我也不会退缩。”

 

Steve张了张嘴，定定地看着Tony：“……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会这样爱我。”

 

Tony伸出胳膊，拉住了Steve的手。“我就会。情人节快乐，如果可以，痛苦的时候想想我，我在等你。”

 

尽管Steve满心的困惑和不解，但是他的眼睛依然红了起来。

 

“……如果这是谎言，我也愿意相信。”

 

 

 

 

2

 

 

 

 

Tony因为发烧而迷迷糊糊，他紧紧抓着手机，闭着眼睛，头疼得快炸开了。这时，他听见房门轻轻打开，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，Tony心里一颤，睁开眼睛，小声说：“Daddy？”

 

那人快步走到床前，一把抱起了Tony，把他搂在怀里：“Tony……”

 

Tony不认识这个人，但是奇怪的是，他大概太渴望有人在这个时候拥抱自己了，所以都没想过挣扎。他已经四个月没有回家，和Howard的沟通仅限于电话，连视频都没用过——他爸爸太忙了，甚至忙得没有时间看摄像头。Tony一个人在宿舍里病倒，没有药，没有水，没有吃的，只有无尽的委屈和对家的想念。是不是人生病了都会渴望回家？Tony感觉自己从没有这样脆弱过，他只想听听Howard的声音，但是他给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打了三个电话，都没人接。

 

Tony觉得自己想哭了，或者已经哭了。他趴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身上，没有出声，也没有动作，发烧让他意识模糊，等反应过来时，已经满脸泪水了。

 

可能他太渴望一个拥抱了，在独自一人生病的时候，如果能有人这样抱着他，Tony愿意用一切去换。

 

那个男人非常强壮，Tony无声地哭泣的时候，他并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细心地给他擦眼泪。然后他搂着Tony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，这让Tony打了几个哭嗝，于是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。

 

接着Tony轻轻问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

男人说：“我是Steve Rogers。”

 

Tony靠着他，皱了皱眉：“……可是你现在应该在海里。”

 

Steve笑了：“是啊，别告诉Howard，嗯？”

 

Tony反应非常快。他恢复了一点精神，从Steve怀里爬出来，认真观察起Steve来。他看了足足有一分多钟，最后说：“……你是从未来来的？”

 

Steve扬起眉：“哦？你怎么知道？”

 

他说着，就从床上站起来，给Tony倒水，找药吃。Tony的头发乱糟糟的，探究地看着Steve的后背。“嗯……因为你比我爸的那些合影里面，看起来老一点点。你从哪一年来的？”

 

Steve忍不住笑了：“这个可不能告诉你，不过你猜对了，我确实是从未来来的。”

 

Tony的脚趾头动了动，又觉得难受，就病恹恹地倚在了床头，说：“哦，我爸真的把你挖出来了啊。”

 

Steve没说话。

 

Tony用力眨了眨眼睛，发烧让他的眼眶胀得要命。“所以，未来我们俩相遇了，对吧？”

 

Steve拿着水和药走过来，把杯子放在Tony手里：“先把药吃了。”

 

Tony皱着眉：“你哪来的药？”

 

“从未来带过来的。”Steve微笑着看他，“——你怎么知道我们俩在未来相遇了？”

 

“因为你来找我了。”Tony撅着嘴巴小声小气地说，“如果我们在未来毫无交集，那显然，你是不会费心思来找我的。而且你带了药——哦，说明你对我的过去了如指掌。Emmm……是未来的我让你来的？”

 

Steve的笑容大了一些：“也不能算错……不过准确来说，这是个礼物。”

 

“什么礼物？”Tony把药吃了下去，一口气喝了一杯水，“未来的我好像有点傻，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当礼物。”

 

Steve拿着纸巾给他擦擦嘴，接过了空杯子：“哦，说真的Tony，既然你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，那也应该知道，我为什么会来陪你吧？听说，你这个时候非常崇拜我来着？”

 

Tony扭过头去，嗤之以鼻：“胡说八道。”

 

Steve靠近了一些，抬手搂过Tony，让他看向自己：“你说我有没有胡说八道？”

 

Tony终于正视了Steve。他的脸有些红，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别的什么，又赶紧移开目光。Steve的身子微微向前倾了倾，贴上了Tony的额头：“……我和Tony说好了，要给对方一个惊喜。我不知道以后当你回忆起来的时候，会是什么感觉，但是——”

 

他轻轻亲吻了一下Tony的嘴角，然后低声说：“……我想和你结婚。我知道这样的求婚不正式，可我保证这不是一时冲动。”

 

Tony——年轻的这个，呆呆地看着Steve，眼睛好像已经肿了起来。过了好久，他才哑着声音说：“……你疯了吧。”

 

Steve握着他的手，微笑着说：“嗯？”

 

Tony仿佛在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抗拒着Steve：“……美国队长说要和我结婚？！我他妈一定是发烧烧糊涂了。”

 

Steve闭上眼睛，低声说：“我也没想过会和一个小孩子说这个，回去之后，你一定会揍我的。但是没关系，今天是情人节，我想把所有的爱都给你。给过去的你，给未来的你，给所有的你。”

 

Tony咬着嘴唇，微微推开Steve，抬眼瞪着他：“……我不会和你结婚的，我不和美国队长结婚。”

 

Steve却笑得停不下来：“没关系，你的主意总会改变的。——我还能再陪你一会儿，你要睡一下吗？”

 

Tony的呼吸一滞：“……你还要离开？”

 

Steve拿起他的手，吻了一下。“当然，我不属于这里。”

 

Tony紧紧地抿起了嘴巴，说：“……然后留我一个人在这里？”

 

“你永远都不是一个人。”Steve把他塞进了被子里，再次俯下身，亲吻了一下Tony的额头。“Howard正在赶来的路上，当你再次醒来，就会看见他的。”

 

Tony一愣：“你怎么知——”接着他的话戛然而止：“哦，当然，你是从那该死的未来来的。”

 

Steve摸了摸他的头发，没有说话。Tony紧紧抓着Steve的手，似乎怕他真的离开了。Steve和他十指相扣，慢慢说道：“一个人也不要害怕，我会一直等你。”

 

Tony轻轻嗯了一声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尾声

 

 

 

 

“……所以，你和15岁的我求婚了。”Tony抱着胳膊，瞪着Steve。

 

Steve有点尴尬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
 

Tony马上抓起枕头就要去打他：“你还有脸嗯——！！”

 

Steve抱住头，大声说：“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……”

 

Tony脸都气红了：“什么惊喜啊！！求婚这么大的事，你居然和一个小屁孩说，现在我只能回忆了！！你他妈就是故意的！！”

 

Steve躲闪着那枕头，最后趁Tony不备，一下子抱住了他，把枕头抢过来扔了。

 

“……那我再说一次。”Steve死死搂着他的男朋友，看进Tony的眼睛里，“和我结婚吧，我从你的15岁一直求到你41岁，够不够诚意？”

 

Tony本想绷着脸的，但是听Steve这么一说，又忍不住笑了出来：“……你这是什么歪理！！”

 

Steve抱着Tony的腰，这次神情变得专注又认真：“Tony，我没有开玩笑。如果你因为今天是情人节而担心我冲动的话，那我可以明天再求一次。”

 

Tony叫了一声，把脸埋在Steve肩膀上：“……哪有求婚三次这么多！！”

 

Steve低头亲了亲他，有点忐忑而不安地问：“所以？你的答案是？”

 

Tony哼唧了几声，最后慢慢伸出了手平放在半空中，想了想，又单独伸出中指。“……订婚戒指应该戴在这个指头上。”

 

Steve忽然就笑了。他微微一蹲，接着猛地抱起Tony，说：“戒指我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。我带你去。”

 

“……别抱着我，我自己能走。”

 

“我不。”

 

“我又不是十五岁！”

 

“你在我心里还不如十五岁呢。”

 

“……Rogers你这个臭老头——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

 

 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啦！！咔咔咔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