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全员】幸存者56

我来了！这次更新不太适合吃东西的时候看。。。

56

 

 

 

 

Sam以前当过兵，身体素质非常好，他独自用了半个小时，就砍好预定量一半的树枝，开着车回到了Tony选好的“营地”。这里比较宽阔，离Steve他们被拖走的地方走路只要15分钟，Tony和Natasha凭借着之前他们无意中闯入丧尸营地的记忆，最后决定要在这里做笼子。

 

Sam把车停下，开始往下卸货。Loki和Peter跑过来帮忙，Sam看了一眼Peter的腿：“你行不行啊，这个太重了，你等会帮忙撘笼子吧。”

 

Peter还拄着拐杖，原本想说没问题，但是Loki轻轻推了他一把，挺冷淡地说：“你去拿绳子，在这儿干不了什么，你可是主要人质。”

 

Peter低头想了一秒，也没多做争辩，就一瘸一拐转身离开了。Sam看着小孩走远，又看看Loki：“……你作为朋友，这样说话可不怎么好听啊。”

 

Loki没有看他。“我们不是大学的时候了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，再也没人惯着我们了。”

 

Sam耸了耸肩，把砍下的树扛下来。“怎么，Thor不在，你就突然长大了？”

 

Loki帮他扛着树枝后半部分，没有说话。Sam喘了口气，说：“我觉得你哥不会那么快就死的——如果这能让你感到一丝安慰的话。”

 

Loki抬眼看他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 

Sam笑了笑。“我就是知道。不过我希望你能对朋友好一点，你们俩平时关系也算是挺好的吧，Peter只是想来帮忙。”

 

Loki抿了一下嘴巴，低声说：“……他的腿不能干重活，不然骨裂更严重了。”

 

“那就应该这样老老实实地和他说，而不是刚才那样。”Sam哼了一声，“Peter不应该当你的出气筒，也不是我们的累赘。”

 

Loki沉默了一下，接着冷淡地瞅了Sam一眼，有点轻蔑地说：“你是Peter腿伤的罪魁祸首，没资格教训我该怎么做。”

 

Sam没介意，转身往空地那边走去，肩上扛着那堆木头。“我知道Peter的腿是我弄的，但这也不耽误我教育你。”

 

Loki也扛起一捆小的，小跑跟上Sam：“要是我偏不听呢？”

 

Sam迎着太阳，眯缝着眼睛看了他一眼。“你要是不听，我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。但是我说的话是不是对的，你自己想去吧。”

 

Loki不服气，还想说什么，可Sam脚底生风，扛着那么大一捆木头，一溜烟就跑到空地那边去了。Tony正在把自己画的设计图给Peter和Bruce看，对他俩说：“我得要两个门，前后都有，懂吗？笼子的背面绳子扎得多一些，不要让那群王八蛋看出来。懂不懂？？”

 

他语气非常凌厉，和之前的感觉都不一样。在Loki的印象里，Tony虽说脾气不太好，可是对人还算是有礼貌。他总是有点趾高气昂，一开始接触的时候，Loki确实不怎么喜欢Tony，但是这一路下来，他们早已变成了生死与共的同伴，Tony最一开始无论是因为自我保护，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而表现出来的距离感已经消失不见了。可是现在，Loki好像看见了另一个Tony Stark——严厉、雷厉风行、说话掷地有声而且不允许有任何异议。Loki记起曾经Tony说过自己个老板，当时他表示嗤之以鼻，但现在Loki信了。

 

他轻咳了一声，和Sam把树杈放到地上。Tony简单对他们俩点了点头，说：“还不够，Bucky和Nat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，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做第一个笼子。”他拍了拍手，说：“动起来动起来。”

 

Bruce跪起来对Peter、Loki和Sam说：“我们先来做个笼子，我来搭两侧的架子，Sam做前后两面的吧，Peter和Loki帮忙捆绳子。”

 

不用他说第二次，他们就开始动手了。Sam想问Clint和Wade去哪了？接着他看见Tony举着对讲机说：“Clint？你们俩一定要守住那两个路口，把所有路过的丧尸都引开，不能让它们继续去那个营地集合了。”

 

Clint简单地说：“明白。”

 

Tony舔了舔嘴唇，又说：“注意安全。如果杀掉丧尸的话，一定要藏好它们的尸体，我不想让其他家伙起疑。”

 

Wade在那边说：“知道了。剁碎埋了可以吗？”

 

Tony耸了耸肩，紧绷着声音说：“不……那样太浪费时间了，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。”

 

Wade在那头哈哈大笑：“天呐，放松点老兄，你好像已经忘记怎么开玩笑了。”

 

Tony啧了一声，Clint说：“Wade，闭嘴。——你们什么时候能把笼子弄好？”

 

Tony回答说：“给我点时间。Nat和Bucky还没回来。”

 

Clint又问：“好吧……那我们今晚能住进笼子里吗？”

 

“不管我们住不住，你和Lucky都是底牌，你们俩晚上得睡在树上。”Tony扫了一眼Sam他们，有点儿焦虑地说，“你们三个注意安全，笼子做好了告诉你们，到时候把丧尸往我们这边引。”

 

他把对讲别回腰上，走回这边，加入了扎笼子的队伍中。Peter一直没有吭声，但是系绳子的时候，非常用力，似乎想告诉所有人，虽然他的腿受伤了，但还是有用的。

 

Loki有些歉意，他在大学的时候，和Peter的关系不是特别亲近，算来算去，两个人顶多算是认识的朋友。现在他们一起逃亡，两个人年纪相仿，所以比起大学的时候，关系更加要好起来，几乎算得上是最好的朋友了。Loki的性子比较冷淡，其实他一直没说过，Peter能和自己做朋友，他是非常开心的。

 

刚刚他对Peter说了不太好听的话，其实Sam提醒他的时候，Loki就已经有点后悔了，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和Peter道歉。

 

那边Bruce也注意到了Peter动作，就皱起眉，说：“Peter，不用这么用力，你的手会受伤的。”

 

Peter抿着嘴巴，小声说：“没事的，先生。”

 

Tony也看了他一眼。“前面的门扎紧一点，后面就不用了。”

 

Peter没说话，Loki余光瞥见Sam在和自己使眼色，于是他垂下眼睛，清了清嗓子，说：“……你的手受伤了，在笼子里我们也没办法给你上药，你小心一点，毕竟到时候我们还需要你——”

 

“哦，Loki的意思是，他担心你的腿伤了之后，手可别也受伤了。”Sam抢着说道，“这腿伤是我弄的，你可以怪我，手要是伤了，你怪谁去啊。”

 

Loki觉得脸色发热，抬眼看见Peter看着自己，眼睛中有一丝躲闪，还有点说不清的期待，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，别别扭扭地说：“……嗯。别把手也弄伤了。”

 

Peter听到他这么说，有点腼腆地笑了起来，小声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

Loki梗着脖子说：“谢什么，我们是朋友么。”

 

后面Peter扎绳子的动作明显轻快起来。

 

他们几个人一起努力，在第一个笼子快成型的时候，Natasha和Bucky回来了。于是Sam和Tony又去帮忙扛木头，Natasha走回来，看见初现雏形的笼子，伸手戳了戳：“……你们没有打磨啊？钻进去会扎到的。”

 

“没时间了。”Tony闷着声音说，“做好笼子了之后，我们进去再偷偷打磨吧。”

 

这时，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Clint的声音：“伙计们？在吗？”

 

Tony马上拿起对讲：“在，怎么了？”

 

Clint的语气有点着急：“有一只丧尸朝你们那边去了，Lucky正在追，你们做好准备。”

 

Bucky听见了，马上放下了木头，从Tony手里拿过对讲机，问道：“从北面来的？”

 

“对对，北面。”Clint压低了声音，有些气喘，“我这边有情况，你们小心点。”

 

他关掉了对讲，那边没声音了。

 

Bucky把对讲扔给Tony，然后拿起了自己的枪，闷头闷脑地说：“我去解决，你们继续。”

 

Tony拉住他：“用刀子吧，最好不要暴露。”

 

Bucky抬起他的铁臂，看了Tony一眼。“我知道。”

 

然后他转身就走了，连个客气话都没有。

 

Sam看着Bucky离开，又贴近了Loki，小声对他说：“看，我天天守着这么个臭脾气，真是想不善解人意都难。”

 

Loki皱起眉，斜眼看他：“你说谁是臭脾气？！”

 

Sam咧开嘴，缩回了脑袋，懒洋洋地说：“你觉得是谁，就是谁呗。”

 

Loki狠狠剐了他一眼。Tony在旁边再次拍手：“我要在一个小时之内做好笼子，好吗？——Bruce，我们俩要去找平整的石头，这样才能把笼子垫起来。”

 

Bruce答应了一声，把手里的木头规整好，站了起来。Tony对Natasha说：“这里先交给你，我们速去速回。”

 

“你们俩骑哈雷去吧。”Natasha头也不抬地说，“要找八块石头呢，要一块一块抱回来？”

 

Tony觉得有道理，就点点头，转身和Bruce走了。他有点着急，Bruce拉住他说：“你别乱了，我们得拿枪。”

 

Tony这才反应过来他没带枪。Bruce指指远处的公交车：“你去找哈雷钥匙，我去拿枪。你还要你的12号？”

 

Tony嗯了一声，飞快地对Bruce笑了笑。然后他转身去了白车那边，Steve的背包放在后备箱，Tony拿出来，从最里侧的兜里翻出了哈雷钥匙。

 

他把钥匙抓在手里看了看，又翻了一下Steve的背包，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用的，但是那家伙的包就和本人一样无趣，包里除了哈雷钥匙，还有一瓶没喝完的水，一瓶维生素，一盒牙线，一把折叠刀，一串钥匙（Tony猜是他家的钥匙，但是一直没舍得扔），一个手机（GPS模块已经被Tony卸下来装在肯沃斯上面了），和一个钱包。钱包里没有照片，只有20块钱和几个硬币，Tony拿出纸币，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【我要活下去】。

 

这应该是很久之前，Steve独自逃亡的时候写下的字。他们所有人都想要活下去，不顾一切，用尽全力，贪婪地想要再多活一秒也好，连一点希望都不愿意放弃。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，从最一开始的绝望，到现在有了可以交付后背的人，他们眼看就要看见光明了，明明只差一点点，只差一点点。

 

Tony死死咬住了牙，看着那张钱，最后叠起来，放进了自己的裤兜里。

 

Bruce拿了枪走过来，见Tony把一个钱包扔回了Steve的背包里，脸色不太好，就轻轻问：“……嗯，走吗？”

 

Tony抬起头，对他扬起一个笑容：“走。”

 

他看似轻松地把背包扔回了后备箱里，然后关上门，对Bruce说：“走吧，回来还有很多活要干呢。”

 

 

 

 

Scott眼看着那只丧尸张大着嘴巴朝Steve那边走去，心中一骇，立即扯着Rumlow的胳膊，低声对他说：“来了新的傻逼，要吃人的！”

 

Rumlow马上和他挤到了笼子边缘，担心地看着。他啐了一口，低沉地说：“那边就两个人，它们还非得过去抓。”

 

他俩看着Steve和Thor后退到笼子的另一端，强作镇定地看着那只丧尸。Rumlow昨晚对Steve说过，如果丧尸要抓他们的话，就呕吐，可是显然，那两个人已经完全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Scott着急地问道：“怎么办？”

 

“还能怎么办？”Rumlow的目光沉了下去，揪住旁边的一个人，低声说道：“对不起了，老兄。”

 

然后他的目光变得比之前更凌厉起来，厉声对Scott说：“喊！！”

 

两秒之后，正在靠近Steve他们的丧尸，突然听见身后的笼子中传来几声声嘶力竭的吼叫。它瞬间把爪子收了回来，转头对着那个更大的笼子，露出了肮脏的牙。

 

Rumlow和Scott在笼子中疯狂喊着，同时用手不断拍打笼子的底部，发出咣咣的声音。笼子中其他人有的露出了傻笑，有的默不吭声，似乎听不见他们俩的大叫声。

 

那只丧尸咆哮着跑了过去，猛地扑在笼子上，对着里面狂吼起来。Rumlow和Scott蜷缩在刚刚抓到的人的身下，闭上了嘴巴，于是那只丧尸打开笼门，胡乱拖了一个人出来，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。

 

很快，血腥味吸引了旁边的几只丧尸。它们拖着令人作呕的口涎聚集过来，趴在那个男人的身边，撕咬着他的肉。男人还活着，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，夹杂着听不懂的胡言乱语，同时不断挣扎抽搐，想要逃脱魔爪，可是却毫无办法，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活活吃掉。

 

Steve和Thor无法抑制身体的颤抖。Steve不想看，但是却无法移开目光。男人破烂的身体在丧尸的围攻中时隐时现，他的叫声也越来越弱，很快，就听不见了。

 

几分钟后，草地上只剩下了丧尸们咀嚼的声音，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，Steve贴着Thor，察觉到他也在抖。浓重的血腥气飘了过来，Steve突然觉得一阵恶心，他猛地扑了下去，开始干呕。

 

从昨天被抓进来开始，他和Thor就滴水未进。现在呕吐，一开始吐的是胃酸，后来就开始发苦。Steve忘记了他渴得要死，忘记了身上伤口的疼痛，忘记了害怕和恐惧，除了呕吐，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，每呼吸一次，都觉得自己是在吸进那个男人的灵魂。

 

Steve干呕了好久，再起来的时候，已经满脸都是眼泪了。

 

Thor一直在帮他理顺后背，颤抖着声音小声说：“没事，没事……”但是当Steve坐起来时，却看见了Thor同样煞白的脸色。

 

Steve大概知道，为什么那边的大笼子中，大部分人都疯了。

 

而那些疯子只安静了几分钟，就好像没事一样，继续在笼子里活动了。Rumlow和Scott坐在笼子里，背对着他们，问道：“你们还好吗？”

 

Steve狠狠擦了一把眼泪，把嘴巴里的苦味咽下去。Thor在旁边强作镇定地回答：“还好。”

 

然后就是久久的沉默。接着Rumlow忽然长长地喟叹一声：“——真想抽烟啊。”

 

Scott有点紧张地笑着：“抽什么烟，没闻到全都是血味儿吗。”

 

Rumlow沙哑着声音说：“你懂个屁，就是因为这个，才想抽烟。一口咽下去，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。”

 

Steve和Thor挤在笼子的一角，一声不吭。他们俩想要回避丧尸啃食人骨的样子，可是又不愿意背对它们，只好低着头，忍受着那一声声恐怖的咀嚼声。

 

“哎，你们那个队伍里有烟吗？”Rumlow问道。

 

Thor反应了一下，才发觉他在和自己说话，一时间有点愣：“呃……呃，有。”

 

然后他补充说：“Tony和Clint偶尔抽烟，我有的时候也会抽一根——我是说，心烦的时候。”

 

Scott问他：“谁是Tony和Clint？”

 

Thor没察觉到，想起同伴时，自己的脸上会挂着很温和的微笑。“是……是我们的朋友。”

 

Steve还在一阵一阵的恶心，不过好事是，他终于感到了饥饿。从昨天开始，他就完全没有饿的感觉了，现在胃里空空如也，他按着肚子，满足地感觉它在挣扎。

 

这是活着的感觉。

 

Rumlow第一次那么多话，他啧了一声，带着懒懒的语气说：“说说你们的队伍吧？说给我们俩听听。”

 

Thor顿了顿，扭头看了一眼Steve，见那人轻轻点头，就清了一下嗓子，开始从自己劫车说起。他说自己第一次看见肯沃斯的时候，深深被它的气势所折服，当时就想要把它据为己有。

 

“因此我还和Steve还有Tony打了一架。”Thor笑着说。

 

Steve明白Rumlow和Scott是想转移开他们俩的注意力。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群丧尸，说：“对——”

 

他刚吐完，所以一开口，声音都劈叉了，惹得Scott哈哈笑了起来。Steve心里感到了一丝放松，于是抹了一把脸，那眼泪已经干了，弄得皮肤有点紧绷。他吸吸鼻子，和Thor慢吞吞地说起了逃亡这几个月的事情。

 

其实主要还是Thor在说，Steve大部分时间都在听，偶尔会补充几句。他在这之前，已经把这些故事说给了Bucky，那次回忆消耗了他大部分的“回头看”的热情，人总是回忆的话，渐渐的就变得苦涩了。Steve不想回忆，因为他还想往前看。

 

Thor倒还是很有热情，这是他能够不去想那个已经被啃食了一半的男人唯一的办法，所以Thor几乎是全力去回忆他们这几个月逃亡中的每一个细节。这也是Steve第一次从其他人的角度去看他们的这一路，不得不说，这有点新奇，仿佛在听一个全新的故事。

 

在Thor讲到他们抓到了Lucky的时候，那群丧尸终于放弃了那个男人。他已经变成了一堆烂骨头，血肉模糊地被留在了原地。

 

Steve又想吐了，他赶紧转过脸去，强忍住恶心。那些丧尸站起来之后，有的丧尸把那个男人的骨架拖起来，不知道要扔到哪去，有的丧尸直接离开了。显然饱餐一顿让它们暂时没有了攻击性，最起码留下来的四只丧尸，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。

 

不过很快又有新的丧尸来，也有丧尸走。这里就好像一个中转站，每时每刻都有丧尸守着，只不过有时候多，有时候少。Steve被饥渴和恶心折磨着，他很困，可是又不敢睡。

 

旁边的Rumlow和Scott也不再说话了，Steve盯着那两个人的后背发呆，想要从那里找到希望，可是又不知道希望在哪里。上次见到Tony好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，Steve试图想靠回忆Tony的脸来汲取力量，但是他觉得头很晕，脑海中Tony的脸怎么也无法对焦。他的眼睛无意中瞥见那个男人留在地上的碎骨和血迹，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，他无声地干呕了一下，没敢让Thor发觉。

 

真的好难受啊，现在他饿得腿肚子都在打颤，就算想逃，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跑过这群该死的魔鬼。

 

他们就这样坐了不知道多久，又来了一批新的丧尸，它们手里抓着脏乎乎的水瓶子，还有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，往笼子里扔。

 

瓶子里面有水，不太干净，看起来应该是河水。瓶子也是脏得不行，上面满是粘液和灰尘。那些丧尸开始给笼子里的人投喂食物，它把水瓶子砸在了Steve脸上，接着是那些黑乎乎的东西。

 

是烤焦的死老鼠。但是Steve看见了水，已经顾不得别的了。他拧开瓶子，像是第一次喝到水一样，大口吞咽着。

 

还好那些丧尸好像不太会数数，它们往这边扔了三瓶水和七只死老鼠，还有一些烤得看不出来的东西。Thor在旁边也拼命往嘴里灌水，两个人这辈子都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。

 

他们各自剩下了一点，Thor眼疾手快把那瓶没喝的水拿过来，藏在两腿中间。他们俩喝得打了两个水嗝，然后低头看着那些黑乎乎的东西，感觉在和饥饿做斗争。

 

Rumlow的声音突然传来：“吃，都是能吃的，把它们当成汉堡吃。”

 

Thor艰难地动了一下喉结，转头看了看Steve。两个人知道，他们无论如何都得吃，如果不吃东西，就算Tony他们来救自己，他们也没力气跑。

 

Steve抓起了一只死老鼠，张开了嘴巴，闭上眼睛，一口咬了上去。烤焦的死老鼠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，没有肉味，只有苦味，而且硬得好像牛肉干。他嚼都不怎么敢嚼，就直接咽下去，那肉太硬了，Steve甚至能感觉到它一路从喉咙滑到胃里的过程。

 

Thor也在忍着恶心拼命吃着，那些丧尸还在不停往笼子里扔食物，除了老鼠之外，这次还有两只兔子。Steve和Thor对视一眼，Thor趁那些丧尸不注意，把烤兔子也拿过来，藏在自己身后。

 

“兔子可以当夜宵吃。”Thor自我安慰似地咕哝说，“有老鼠我就满足了。”

 

Steve知道，他们现在很饿，所以连老鼠都可以吃掉，但是等过了这个劲头，再让他们吃老鼠，就基本不可能吃得下了。先把兔子藏起来，他们就可以留着不太饿的时候吃，补充体力。

 

Steve一口咬掉了老鼠的头，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。他又想起来刚才那群丧尸吃人的咀嚼声，刚刚吐掉的胃酸，似乎又要泛出来了。但是Steve拼命忍着恶心，强迫自己连骨头一起咽下去。刚刚灌下去的大半瓶凉水已经让他的胃有些麻木，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饿还是不饿。

 

Thor吃了几口，终于忍不住捂着嘴想呕，Steve赶紧轻轻拍他，说：“别想，就当这是你腌的肉。”

 

Thor的眼睛憋得通红，但是到底忍住了，没把东西吐出来。他按着自己的肚子，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，低声说：“我已经饱了……”

 

“我们必须得吃掉这些。”Steve咬着舌头说。其实道理他们都懂，但是能不能做到，还是要另说。他们俩互相鼓励着，往嘴里塞那烤焦的老鼠肉和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，希望能够活着见到自己的同伴们。

 

 

TBC

新人物还没出现😂不好意思这两天太忙了，好久没开word了。。。